“你干什么？”刚洗完澡的孩子在客厅里突然大叫了一声，看到我们出来，孩子指着有点尴尬的丈母娘说，“她又摸我的鸡鸡......”

“你额有意思？小恪已经六年级了，身体早就发育了。”老婆很无语，“说句不好听的，他的鸡鸡已经长毛了......”

“我没有‘摸’，”丈母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，“我就是过来碰了碰......”

“这个有区别吗？”我也很不满。

“这个是一样吗？”丈母娘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两个八度，“亏你还是大学毕业，真不知你这个学是怎么上的？”

“我没有‘真凭实学’，”我被气笑了，“你说说，这个‘摸’和‘碰’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‘碰’就是用手背这样碰一下，”孩子看到岳母的手比划过来，迅速逃离，“‘摸’就是和以前一样，用手抓......”

“有病！”老婆瞪了岳母一眼，我也一脸嫌弃地拉着孩子进了房间。

岳母有些习惯很难改正，而且我还不能说，生活经验证明，只要是我说了，她会更过分地去做，就像在跟我“抬杠”。只有她闺女骂一下，她才会有所收敛。

孩子刚出生时，她稀罕得什么似的，整天抱着出去炫耀她家闺女生了一个儿子。晚上我们回来，她常告诉她闺女：“还是男孩好，邻居家那个孙女坐在椅子上，就看到‘一条缝’，丑死了，还是我家小恪这个鸡鸡好看。”

说完，她就捏了一把：“小恪来吃个‘鸡鸡’。”孩子坐在床上玩玩具，不理解大人们谈什么，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好奇地瞅了瞅我们，继续沉浸在他玩具的乐趣中。

“‘一滩水’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了，”岳母有时看着孩子出神，“怎么会这么神奇呢？”

不久，孩子的鸡鸡发炎了。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医生说不要让孩子鸡鸡碰到“脏”的东西，我们就不让孩子穿着开裆裤坐在地上了——我还发现了另外的原因，终于有一次在我们择完菜，我拉了孩子妈妈，让她看到孩子外婆没洗手就去摸孩子鸡鸡。

老婆说了好几次，孩子外婆用脏手摸孩子的情况逐渐减少，但是有些习惯却也固化下来。每次空闲下来，把孩子抱在腿上，扒开孩子的开裆裤，五指轻弹：“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，微山湖上静悄悄，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，唱起那动人的歌谣......”

有时睡着的孩子被她弹醒，立刻大哭起来，她连忙说：“哦，哦，外婆弹轻点呀......”

我感觉她这个习惯不好，孩子妈妈说这是岳母的习惯，阿姨家的儿子张鹏小时候没少被她整，有一次她还用下水道的那个“吸子”将张鹏的鸡仔吸红肿了。

我更加害怕，就自己和岳母说，岳母不理睬。第二天晚上回家，岳母得意地告诉我们：“今天我抱着小恪在楼下玩，我弹‘土琵琶’给阿姨们看了，她们都笑得不行......”

孩子上小学一年级，开始不肯让岳母摸了：“老师说，不能让别人摸小便的地方，那样不文明。”

“老师说得对，外婆是家里人，可以摸。”孩子外婆坏坏地笑着，“过来给外婆摸一个，外婆给你做‘糖醋排骨’吃！”

我们都不满地瞪着岳母，老婆说：“你没长大，才三岁？”

岳母一脸的得意：“小恪是我带大的，还是听我的话。”

孩子三年级时，我们都坚决反对她摸孩子了，孩子也不肯了。晚上下班回来，外婆一脸的得意：“今天江恪又让我摸了一回。”我们看“傻子”一样看着她，她一脸得意：“江恪不是喜欢‘鸭蛋’吗——‘鸭蛋’形状的‘巧克力’，我今天从超市带了一个给他，他答应我摸一分钟......”

这次老婆也暴走了，从此岳母不再在我们面前显摆自己“摸”了孩子。但是孩子有时会告诉我们，他外婆还是偷偷摸他。

我们也多次和岳母谈这件事，她也说以前孩子小，摸他是逗他玩，现在不会了。

所以就有了开始的一幕。

写在最后，长辈逗孩子是爱孩子。但是所谓“儿大避娘，女大避父。”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大，必要的人格尊重必不可少。更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，而做伤害孩子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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